2010/05/28

比自杀更悲哀的

媒体报道说这个自杀频频的工厂在职工看来是在中国诸多血汗工厂里面很有人性,报酬不错,按时发工资的工厂。

这让人想到中国的矿难,我想所有矿工都知道在天朝做一个矿工可怕的风险,可是他们还是愿意接受这个把头系在裤腰带上的工作,没有人强迫他们,他们没有精神病,也不傻,他们选择当矿工仅仅还是因为这个可能随时没命的工作还是比不做这个的境遇要好,很难想象不做矿工他们是什么样的境遇,或许眼睁睁看着家里病重的亲人没钱医病病死,或许村里可怜的庄稼收成还是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挨饿,或许在城乡结合部的农民被拆迁逼得自焚……

跳了这么多人,没听说富士康有职工大规模辞职,我相信那些继续留在富士康的工人们有他们的理由相信留在那里比离开“更美好”,就像我相信那些选择自杀的工人们有他们的理由相信那个自由落体后的世界比他们枯燥的厂房“更美好”。

本质上,这是个没有最悲惨,只有相对不悲惨的世界,农民们,矿工们,富士康的工人们,他们没有选择美好的自由,他们只有选择少一点压榨少一点摧残的自由,他们只有选择绝望的自由,哪怕是自由得时刻有人在崩溃的边缘,哪怕是绝望得天天有人跳楼。

2010/05/25

为富士康不平让我们也为中国的富翁,贪官和二奶鸣不平

今早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在手机上看新闻,富士康的第十一个人跳了......
然后看到林林总总的讨伐中国”血汗工厂“的文章。
血汗工厂当然要讨伐,可是在一个自由主义者看来,任何成年人都有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的自由,
这应该是约翰洛克所说的天赋人权之一,生命权的一部分(选择生存的自由的潜台词就是也有结束生命的自由)。
拿自杀来说事,即使从常识的角度来看,都可笑得很。
如果在天朝的百万富翁中,中国的贪官(其实就是所有官员)中,中国的二奶人群中,
做个自杀率的调查,看看会不会比富士康的自杀率高?
如果自杀率比富士康高(这几乎是肯定的对于11例自杀发生在60万人的工厂),那我们是不是该大声疾呼
中国血汗富翁,中国血汗贪官,中国血汗二奶?
劳动法的完善和执行,独立工会的建立,双规制的工资,城乡二元体制......
这上边随便哪一条在我看来,都是比自杀更需要去关注去疾呼,并真正对改变中国血汗工厂能有点实质意义

2010/05/24

商业化反极权写作──再论韩寒与李承鹏

成功的商业化反极权写作

看了许知远先生的{庸众的胜利},深以为然。
如果用一个词来define韩寒和李承鹏的写作风格,我以为没有比“商业化的反极权写作”更恰当的了:

1.商业化和反极权并不矛盾,在极权社会下,嘲讽权力的文字必然是稀缺资源,稀缺资源在市场上有最大价值,必然吸引眼球,更何况在在无数屁民充满怨气的天朝,这样的麻辣文字能获得最大的市场,全球第一点击率的博客就是明证。
2.人们想到反极权必然会想到:勇气,反抗,镇压,封杀等字眼。可是这种写作是商业化的就决定了他们必然不会越雷池一步,他们从来不试图揭示极权本质,从来不试图揭露天朝的制度性缺陷,他们总是在打擦边球,他们编织一个又一个精巧的玩笑嘲笑当政者,地方官员,或者泛泛而谈其他媒体已报道过的不公,他们从不提供某种精神或者思想维度的言论,他们只是向天朝广大的意淫反极权的屁民贩卖“爽一把拉到“的方便面。
3.他们文章永远关注的是天朝时事热点:足球,奥运,贪污,世博,拆迁……他们的笔尖永远不会指向人性,不会指向本质。几乎可以肯定,如果有一天,天朝的民主化进程完成,他们会马上转向,因为民主社会里,这样嘲讽权力的文字,比比皆是,根本难以吸引大众的注意。
4.这样的写作是消费文化泛滥同时又是极权体制的天朝所孕育的怪胎,在纯粹的极权体系下,比如北韩是不会有这样的写作,因为压根无法发表;在纯粹的消费文化社会,比如美国,也许会有这样的写作,但绝对不会成为畅销书冠军或是博客点击率冠军。举个例子,普通美国老百姓有几人知道乔姆斯基呢?(乔姆斯基是批评美国最有分量知识分子)

2010/05/21

本质上来看,人类是偷懒的动物

本质上来看,人类是偷懒的动物

为了逃避对世界和人生本原性问题的思索,他们捏造了神的谎言,这个谎言就是宗教;
为了应对复杂的千奇百怪的人类行为,他们捏造了一套简单的行为标准,这个标准就成了道德;
为了逃避复杂的光怪陆离的两性及同性关系,他们捏造了一个男女一对一最美好的谎言,这个谎言就是爱情;
为了逃避繁重的生产劳动,他们发明了更有效更轻松生产和生活的方法,这个方法就是科技。

在我看来,只有最后这一项,是人类不走捷径老老实实的发明,基于这个原因,在这个世间科学是比前面几项更堪信赖的东西。

一个反极权愤青──袁腾飞批判

“蒋介石是一党独裁,毛泽东其实也一样”、
“中国历史教科书纯粹胡说八道”、
“ 1966年至1976年中国的10年文化大革命是中华五千年文明史上,甚至在人类一万八千年文明史上都是最黑暗的10年,能跟它勉强媲美的是,斯大林的俄国和希特勒的德国”
“天安门广场的毛主席纪念堂是中国的靖国神社”等 等

这些充满感情色彩的麻辣句子出自最近异常火爆的号称“有史以来最牛历史老师”袁腾飞的课堂上。你会发现你很难反驳这些论断,比如你要反驳 “天安门广场的毛主席纪念堂是中国的靖国神社”你可以列一大堆2者不同的地方,但是还是很难驳倒,正如同我可以声称“天安门广场的毛主席纪念堂是中国的华盛顿纪念碑”一样,逻辑上你也难以驳倒。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这就是个纯粹的价值判断。在形式上,袁腾飞的语言运用和他所反对的毛泽东语言风格很类似,比如典型毛式句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就是好呀就是好,就是好。几个“好”字基本上拒绝了一切争辩和探讨的可能性。
袁以追求历史真相,斥责极权的面目示人,但他的思维方式上和他所反对的极权体制如出一辙,这就是一种标签化的思维,一种不白即黑,非此即彼,非善即恶的思维,在这种思维下,你所要做的就是把你评判的历史事件和人物贴上是或非,善或者恶的标签,在贴上标签之后,一切深入的讨论,一切独立的思考和判断都不需要了。难道不是吗?希特勒,斯大林,毛泽东贴上专制魔王的标签后,还有人会思考殖民地的独立与兴起和希特勒发动二战的关系么?还有人会思考毛的游击战对军事理论的贡献么?把盟军和轴心国的战争贴上反法西斯的正义战争的标签?那些有“良知”的人们怎么面对像卡廷惨案,像盟军的德雷斯顿大轰炸这样的盟军罪行?
袁或许在一定程度上纠正并揭示了历史的真相,没有勇气做不到这一点,但是在他这些讲课背后所贯穿的逻辑和历史观让我认为他也是又一个被极权思维吞没的人,他和他所反对的极权体系一样,已经习惯于一套以充满感情色彩,价值判断,民粹主义的语言,唯一不同的是在所有立场上,他站在了极权的反面,无疑在愤青无处不在的网上,这套语言是最容易流行和得到赞扬或者得到最多的唾骂。爱国愤青骂他骂的很多,而民主愤青都是他的铁杆拥趸。
在我看来,爱国愤青和民主愤青都是一类人,都是一类无法也不愿意去理解这个世界复杂性的人,把他们所攻击所骂的对象对调一下,你会发现他们完全没什么不同,这样的老师上的历史课,我也不认为比TG的历史老师好多少,其实也是洗脑,另一种形式的洗脑,那些被洗脑者会很有道德优越感的以极权反对者自居,可是他们如果成功,他们必然建立的是另一种极权,因为他们的思维和极权者本来就是同构的。

2010/05/15

天朝乱拍之糖水片

北海公园,天朝大都难得有这样看起来朗朗乾坤的时候


2010/05/13

金钱,果子与路

理性的想一下,一个人如果喜欢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难道不是么,钱这个东西不能吃,不能穿,不能让人有审美体验,也不能让人有生理快感,放在手里和一张纸的感觉没什么区别。

不过有人会说,有了钱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这不错,可是这不意味着你喜欢钱,你喜欢的还是用钱去买的那个东西。

这就好比一个人要走很远的路才能在树上去摘一个桃子,这个人大约会说他喜欢桃子,但不会傻到说他喜欢路。

而在这个世间,人们大约都要忘记想要去摘什么样的果子,每个人都只是想着先上路再说。这听起来多么熟悉,就像每天在你耳边响起的“先挣到钱再说”。

人世间的值得去追求给人快乐的万事万物,正如同有不同的果子,有的可能你要走很远的路才会摘到,有的可能就在你身边,触手可及。正如同,有的追求可能并不需要多少钱,你就可以很快的体验到它带给你的快乐,比如阅读,比如画画,比如音乐,有的追求可能需要挣更多的钱才能达到,比如环游世界,比如赛车,甚至登月。

所以,比先上路更重要的是弄清楚你想要什么样的果子,也许,你喜欢的果子已经就在你身边……人的悲剧有2种,一种是一辈子都在奔波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果子是什么,另一种是奔波了很久摘到的果子不是自己想要的。

“先上路再说”,这可能是世间最大的集体无意识了。

2010/05/05

天朝草民

性工作者

城管


长城上的维吾尔老汉


长城上中外大妈





瞎子艺人


烤土豆大妈


等飞机的大汉


烤豆腐的MM


褪鸡毛的MM


卖工艺品MM


撑竹排的小哥





地铁站里的一家


潘家园吹埙的艺人






更多天朝草民



2010/05/03

天朝乱拍之──北京胡同2

胡同里的厕所大都是公用厕所,尽管这个厕所已经是改造成了不锈钢,但是
毕竟这是我在北京城里看到的唯一的一个还保留尿槽的厕所,这让我想起小时候上的厕所。
不过水泥的蹲坑已经被不锈钢的蹲坑取代,甚至还人性化的有残疾人蹲位。我想既然用公共厕所,大约
胡同人家还有夜壶或是痰盂啥的,不过没看见人出来倒,或许我来的时间不够早吧,这种脏活也是小时候我被父母指使经常干的。


一个正推门上厕所的妇女





















































天朝乱拍之───北京胡同1


说到北京的胡同,大多数人首先想到是后海那边的,不过我觉得前门附近的背街小巷的胡同更原生态一点。

































从另一个角度看校园行凶案后的新闻封锁

近期天朝的校园行凶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一如既往,天朝政府采取信息封锁,阻止家属探望,一切媒体只能采用真理部
统一稿件的惯用手段。
这 毫不奇怪,对信息的过滤和封锁从来就是天朝的国策之一,更何况这次事件发生在SB会敏感时期。
从天朝政府的角度来说,地方政府的对策其实也是上头 的对策。
但是,从 纯粹的犯罪学角度来看,我赞同对这件事的新闻封锁,但是不应该封锁受害者家人。
对凶手来说,大规模的媒体覆盖,能让潜在的行凶者马上意识到行凶能 很快得到更大的满足 感,而这能诱发更多的copycat案件,短时间内连续5起这样的事件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在一个普遍充满怨气和戾气的社会,这种反面的示范效应 实在可怕得很。